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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第07:达夫弄·专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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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3月04日 星期二 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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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散步
  □ 曲曲 (本土散文作家,自然观察者)

  已经许久不曾像今日这样,一个人,在晚饭后有闲暇,可以在乡间的小路上散会步了。这个假期太忙碌,除去给小学生上课外辅导,就是在医院里陪护病人。整个假期里,也未曾走进大自然去,领略一番乡村的自然风景。前几日台风影响,天气变得很凉爽,道路两旁的狗尾巴草似乎也在盛夏过渡到初秋的过程中,渐渐发黄老去。我抬头看一支紫薇,才觉得我自己已经错过了整个夏天了。

  我出来时,其实有些犹豫,今天到底要不要去?因为天公并不算好,已经零星地飘下来几滴细碎的雨,算不上雨点,只像是从喷雾的花洒龙头上喷出来的一般,又在空气中消散开来,打在了人的皮肤上,轻轻地,柔柔的,很舒服。

  往常,儿子女儿也总是要跟着我,使我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自由地散步。今天他们在家里看《奥特曼》,邀请他们一起散步,他们也不肯。于是我自己一个人出来了。我带了一把伞,准备好一会雨会下得更大的。今日因为天公并不算好,乡间道路上遇到的行人也很少,也让我免去了和他们的打招呼寒暄,我心里觉得,这般散步,更加自由了。

  我路过溪边的三棵大大的水杉树,它们已经这样伫立在这里许多年了。树可以一个姿势活着许多年,人却做不到。所以说,许多时候,人还不如树。几棵大水杉树旁边是一个堰潭,这些天台风影响过,村子里的溪道被冲刷得很干净。这个堰潭里的水更加清澈了。我想起小时候,我们几个孩子总喜欢在这里戏水、消暑。从堰上冲下来的水花,形成了一个微型的瀑布,洁白美丽。

  不知不觉,我便走到了我们村与邻村的交界处,正在这条村道的一个转角。往常,我曾和一些一起散步的村民,来到这里之后就返回。而这一次,我想继续往前走。夜色已经越来越浓,雨也大了一些。我打开伞,继续前行。路灯亮起来了。道路两旁的村舍的窗户里,也透出来夜晚的灯光。远处,几只狗似乎已经提前一步,闻到了陌生人的气味,开始吠叫起来。听到这几只狗在叫,另一些更远处的狗也跟着吠叫,一时间,夜晚的上空,众狗狺狺。

  朦胧的雨幕中,夜变得越来越深了。我却越走越有劲。哪怕脚上的鞋子有点打湿了,我依然坚持往前走去。我开始走入又一个村子,我越走越远。恍惚中,我似乎走进了另一个时空中的某个夜晚,那是我小时候。我和姐姐,跟着父母从外婆家刚串门回来,是深秋的夜晚,也许是微微细雨中,已经有些寒冷,我们打着火把赶路,身上薄薄的外衣已经受潮。

  这样的雨夜散步体验,原本离我已经十分遥远,而现在又变得亲切熟悉。我似乎可以这样一步一步一直往前走下去,重新返回童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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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绿圆团
“嘭哒”一声里的 那团软糯
情深又能怎样
雨夜散步
富阳日报达夫弄·专栏07雨夜散步 2025-03-04 2 2025年03月04日 星期二